奇迹之城——新加坡

季风转折处的贝壳

——跟着周鼎老师神游奇迹之城新加坡

不知不觉,最后一站,我们跟着周鼎老师一起来到了新加坡。

季风掠过马六甲海峡,会在这个贝壳状的岛屿稍作停留。赤道的阳光穿透椰林,在斯里希瓦南庙的铜铃与福海禅寺的飞檐间投下斑斓光影—-新加坡始终是一枚季风转折处的贝壳,在历史浪潮中吞吐着来自世界的漂流物。

芽笼的霓虹与达士岭的摩天楼一起构成这座城市的发展。为殖民者建造而留下的黑白屋在凤凰木下斑驳,如同遗落的贝壳空腔,而填海造陆的轰鸣声里,新生土地正长出钢筋水泥的建筑。甘地的骨灰与英军投降书共享同一片海湾,拿督公神龛与十字架在街头转角相遇……这座岛屿用最务实的方式将历史的残片打磨成璀璨的珍珠——洛阳大伯公庙里,三十三尊神像共享香火,多元信仰在此达成某种精妙的力学平衡。

李光耀栽下的雨树遮天蔽日,把花园城市的概念浇灌成钢筋丛林里的绿洲。市政厅前的五尊莱佛士雕像凝固了各族群仰望的姿态,而芳林公园的演讲角空旷或暗流涌动。这座用填海砂石与印度囚犯血汗浇筑的城邦,既虔诚供奉着妈祖与湿婆,又在樟宜机场用免费餐饮与空姐编织消费主义神话。当虎豹别墅的阎罗殿与亚美尼亚教堂的彩窗隔街相望,那种荒诞的真实感油然而生:所有多元族群都在这里找到了他们的栖身之所。

潮水退去时,贝壳内壁的虹彩愈加清晰。这座用危机感粘合的移民之城,将季风带来的每粒砂砾都转化成生存的智慧。从驳船码头飘来的咸腥海风里,新加坡也许正在续写一个最不可思议的寓言:所有漂流者都宣称自己是过客,其实他们都在这里成就着自己理想中的归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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